简单和时常有雷同感的编舞,也许是“偷懒”,也许是想掩盖部分演员的功底不足。核心内容的缺失,让《门》时常看起来更像一场舞台上的“秀”和“展”,对郝若琦、李艳超等极具实力的舞者来说,也是一次令人惋惜的大材小用。如今,见多识广的观众并不好“骗”,《门》得到的两极分化的评价像是一个提醒——近年来,舞剧大受市场追捧,但仅靠漂亮的剧照、亮眼的演员阵容打出名声、卖出票房,就是一部作品的全部吗?若是效仿者越来越多,从长远来看,舞剧好不容易得到的热度和关注,也许会受到伤害。从导演策略和舞台呈现来看,话剧《主角》表现出多种探索意图。譬如,充分利用舞美背景设计和舞台调度巧妙地实现了“戏中戏”的转换,而且有效地引导观众去实现话剧意图的传达,将剧中秦腔的表演和唱腔严格控制在了作为一种叙事元素的层面;再譬如,导演在策略上,刻意用“人偶”代替真人表演、故意向观众亮明本属于幕后行为的背景切换和转场,造成了话剧版的“元叙事”效果,即用排演话剧的行为本身,告诉观众“我是怎么用话剧讲故事的”,或者“我是如何用话剧来演秦腔的”;还譬如,用“人偶”代替真人表演在客观上造成将人物意象化,且给观众留白的效果;在道具使用中,沿用了中国传统戏曲“一桌二椅”的简约和写意;在人物造型、舞美设计中特意要在外来的话剧中去凸显中国古典的戏曲美学特征等。这些都表现出主创团队挑战难度、挑战各种“不可能的可能性”的探索精神。从这个意义上说,话剧《主角》所创造的高度也在于它深入艺术探索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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